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續漢書出版

發布時間: 2021-03-05 01:09:05

1. 《後漢書·蔡倫傳》出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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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 《後漢書》與司馬彪《續漢書》志分合考辯

二十四史中的《後漢書》,其紀傳為南朝宋范曄撰,唐人李賢等注;其志為西晉司馬彪撰,南朝梁劉昭注。這兩部分內容聯系在一起,並非一蹴而就,其分合過程歷時五百年,最後趨於定型。這樣特殊的經歷,在歷代正史中絕無僅有,不但造成刊刻《後漢書》標署撰人書名棘手,歷代刻本頗不一致;而且導致考察《後漢書》分合源流撲朔迷離,歷代學者眾說紛紜。更有不少學人不清楚《後漢書》中的兩部分內容撰者非一人,註疏成眾手,而把全書視為范曄撰、李賢注,在論及《後漢書》諸志時張冠李戴,評價失實。這類問題至今仍然不同程度地存在,沒有從根本上得到解決,給古代史、史學史和歷史文獻學等研究領域都帶來一定負面影響。筆者不揣淺薄,試就範曄《後漢書》紀傳與司馬彪《續漢書》志的分合過程加以考辨,提出個人一些初步的意見,希望對此問題研究有所裨益,達到祛疑求是的目的。

一、宋代以來《後漢書》刊刻中存在的問題

范曄《後漢書》本紀十篇,列傳八十篇,共計九十篇。後人因某些篇目過長,把本紀析為十二卷,列傳析為八十八卷,總成百卷。據劉知幾《史通》記載:「宋宣城太守范曄,乃廣集學徒,窮覽舊籍,刪煩補略,作《後漢書》,凡十紀、十志、八十列傳,合為百篇。」[1](《古今正史》)范曄首先撰成紀傳九十篇,隨即又「欲遍作諸志,《前漢》所有者悉令備。雖事不必多,且使見文得盡。又欲因事就卷內發論,以正一代得失,意復未果。」[2](《范曄傳》)後因受誣「謀反」被殺,十志未成。此書雖系未竟之作,但因以《東觀漢記》為依據,又吸收兩晉、南朝諸家後漢史書之長,體例謹嚴,繁簡適當,記事翔贍,議論卓絕,成就遠出同類著作之上,受到廣泛好評。劉昭評價說:「范曄《後漢》,良誠跨眾氏。」[3](《後漢書注補志序》他鑒於范書卓越,率先為之作注,「集《後漢》同異以注范曄書,世稱博悉」[4](《劉昭傳》)。劉昭又為西晉司馬彪所撰《續漢書》中的《律歷》、《禮儀》、《祭祀》、《天文》、《五行》、《郡國》、《百官》、《輿服》八志作注,來彌補范曄《後漢書》無志的缺憾。唐代前期,李賢廣集賓客,再次為范曄《後漢書》作注。唐代中葉的劉知幾評價說:「先是,晉東陽太守袁宏抄撮《漢氏後書》,依荀悅體,著《後漢紀》三十篇。世言漢中興史者,唯范、袁二家而已。」[1] (《古今正史》)指出范曄《後漢書》在眾家紀傳體後漢史書中成就最高。清代乾隆年間的邵晉涵評價《後漢書》創新之功說:「范氏所增《文苑》、《列女》諸傳,諸史相沿,莫能刊削。蓋時風眾勢日趨於文,而閨門為風教所系,當備書於簡策,故有創而不廢也。」進而又評價其論贊的影響說:「《舊唐書·經籍志》又有范氏《後漢書論贊》五卷,殆以范氏文體高於六朝諸人,而愛其文辭者,遂摘取其論贊,別為一書歟!」這是贊譽范曄《後漢書》史論對後世史學的影響。他還指出「司馬彪《志》詳述制度,較《史》、《漢》諸《志》為稍變其體,後來《晉》、《隋》諸《志》,實仿其例。」[5](《後漢書提要》)揭示出司馬彪《續漢書》志對後世史學的影響。惠棟撰《後漢書補注》二十四卷,對劉昭、李賢兩家《後漢書》注多有補正。清末李慈銘評價范曄《後漢書》的成就說:「自漢以後,蔚宗最為良史,刪繁舉要,多得其宜。其論贊剖別賢否,指陳得失,皆有特見,遠過馬、班、陳壽,余不足論矣。」[6](《後漢書》)高度評價了它在中國史學上的地位。王先謙及其弟子黃山把劉昭《續漢書》志注、李賢《後漢書》紀傳注和清人惠棟《後漢書補注》融合一處,撰成《後漢書集解》一百二十卷,對中國古代學者注釋《後漢書》的成果作了一次全面的清理,成為歷代《後漢書》注釋的集大成之作。今人研究成果,代表性著作有宋文民著《後漢書考釋》,於1995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,值得參考。由此可見,范曄《後漢書》紀傳和司馬彪《續漢書》志以及劉昭、李賢註疏,在過去一千多年的流傳中產生了較大影響,發揮了重要作用。

范曄《後漢書》最早的刻本,系北宋太宗淳化五年(公元994年)由陳充等人校勘,「既畢,遣內侍裴愈齎本就杭州鏤板」[7](《崇儒》四之一)。真宗景德二年(公元1005年),又刊刻由刁衎等人續校的《後漢書》校定本[8](《淳化校三史嘉佑校七史》)。上述兩個版本都只有范曄所撰的紀傳,而沒有司馬彪的《續漢書》志。真宗乾興元年(公元1022年,仁宗即位,未改元)十一月,判國子監孫奭上疏:

光武嗣西漢而興,范曄繼《東觀》之作,成當世之茂典,列三史以並行。克由聖朝刊布天下,雖紀傳之類,與遷、固以皆同;書志之間,在簡編而或缺。臣竊見劉昭《注補後漢志》三十卷,蓋范曄作之於前,劉昭述之於後,始因亡逸,終遂補全,綴其遺文,申之奧義。至於《輿服》之品,具載規程;《職官》之宜,各存制度。倘加鉛槧,仍俾雕鎪,庶成一家之書,以備前史之缺。伏況《晉》、《宋書》等,例各有《志》;獨茲《後漢》,有所未全。其《後漢志》三十卷,慾望聖慈許令校勘雕印。[3](《乾興元年十一月十四日中書門下牒國子監》)

仁宗命馬龜符、孫奭等人校勘,於「乾興元年十一月戊寅校定《後漢志》三十卷頒行」[8](《淳化校三史嘉佑校七史》)。同時把劉昭所注《續漢書》志補入范曄《後漢書》,於「天聖二年送本監鏤板」 [7](《崇儒》四之六)。自北宋孫奭校刻本把兩書合為一書以後,就產生出《續漢書》志在《後漢書》中如何位置和撰人暨注者如何署名兩個問題。其一,關於編次位置。北宋孫奭校刻本把《續漢書》志附在范曄《後漢書》紀傳之後,以後南宋紹興本,元代大德本,明代毛晉汲古閣本,1965年中華書局點校本,皆依此式。但是,歷代紀傳體史書通行的編撰體例為紀、志、表、傳,《後漢書》無表,所以明代北監本和清代武英殿本就直接把《續漢書》八志置於范曄《後漢書》十紀之後、八十列傳之前。這樣一來,《後漢書》中三部分內容的編訂次序就出現了「紀、傳、志」和「紀、志、傳」兩種版式,難以統一。尤其是目錄編排次序和正文編排次序,有的版本相互歧異,很不一致。如上海涵芬樓百衲本影印南宋紹興本(原缺五卷半,影印時借北平圖書館藏本配補)卷首目錄次序是「帝紀一十卷,志三十卷,列傳八十卷」,而正文刊刻次序則是「帝紀、列傳、志」。同樣,汲古閣本卷首目錄凡三行,次序是「十帝紀一十二卷,唐章懷太子賢注;八志三十卷,劉昭注補;八十列傳八十八卷,唐章懷太子賢注」,而正文刊刻次序也是「帝紀、列傳、志」。其二、關於撰人與註疏者署名。由於孫奭校勘《後漢書》時誤以為《續漢書》志是劉昭補作,以致湮沒了司馬彪的名字。仁宗景佑元年(公元1034年),余靖等人受詔復校《後漢書》,仍然沿襲其誤,認為「十志未成,曄被誅。至梁世,有剡令劉昭者補成之」[9](《景佑刊正札子》)。後來按「紀、傳、志」次序編訂的南宋紹興本,各紀傳卷端署名「唐章懷太子賢注」,各志卷端署名「劉昭注補」;毛氏汲古閣本各紀傳卷端署名「唐章懷太子賢注」,各志卷端署名「梁劉昭注補」。而按「紀、志、傳」次序編訂的明代北監本,十紀卷端署名「宋宣城太守范曄撰,唐章懷太子賢注」,八志卷端署名「梁剡令劉昭注補」,八十列傳卷端署名「宋宣城太守范曄撰,唐章懷太子賢注」;清代武英殿本十紀卷端署名「宋宣城太守范曄撰,唐章懷太子賢注」,八志卷端署名「梁剡令劉昭補並注」(而目錄卻署「梁剡令劉昭補志」),八十列傳卷端署名「宋宣城太守范曄撰,唐章懷太子賢注」。以致近人胡玉縉批評說:「卷首目錄,官本凡題三行,曰『宋宣城太守范曄撰』,曰『梁剡令劉昭補志』,曰『唐章懷太子賢注』,亦誤。」[10](《史部正史類一·後漢書》)標署混亂,莫衷一是。

上述版本標署方式的共同問題,就是遺漏了《續漢書》志的撰人司馬彪(字紹統)的名字,很容易使人產生范曄《後漢書》中的志為劉昭補作並加註疏的誤解。清代四庫館臣曾經指出:「自八志合並之後,諸書徵引但題《後漢書》某志,儒者或不知為司馬彪書。」[11](《後漢書》)事實上這種誤解時有發生,而且也發生在歷代著名學者身上。南宋洪邁論及范曄《後漢書》說:

沈約作《宋書·謝儼傳》曰:「范煜所撰十志,一皆托儼,搜撰垂畢,遇煜敗,悉蠟以覆車。宋文帝令丹陽尹徐湛之就儼尋求,已不復得,一代以為恨。」其志今缺。煜本傳載煜在獄中與諸甥侄書曰:「既造《後漢》,欲遍作諸志,《前漢》所有者悉令備。雖事不必多,且使見文得盡。又欲因事就卷內發論,以正一代得失,意復不果。」此說與儼傳不同。然儼傳所雲,乃范紀第十卷公主注中引之,今《宋書》卻無,殊不可曉。劉昭注補志三十卷,至本朝乾興元年,判國子監孫奭始奏以備前史之缺。故淳化五年監中所刊《後漢書》,凡九十卷,惟帝後紀十卷,列傳八十卷,而無志雲。《新唐書·藝文志》:劉昭補注《後漢書》五十八卷。不知昭為何代人,所謂志三十卷,當在其中也。[12](《范煜漢志》)

洪邁把司馬彪所撰《續漢書》志誤作劉昭補作,難辭考證不審之咎。南宋吳仁傑也誤以為《後漢書》中《郡國志》為范曄所作[13](《塗山》)。另據清初何焯說,明清之際學者孫承澤亦有此誤:「八志,司馬紹統之作,本漢末諸儒所傳而述於晉初。劉昭注補別有總敘,緣諸本或失刊劉敘,故孫北海《藤陰札記》亦誤出蔚宗志《律歷》之文。」[14](《後漢書志》)乾嘉時期的王鳴盛又指出孫承澤以外,清初著名理學家李光地亦誤:「范蔚宗之前,作《後漢書》者已有數家,今皆不傳,而范氏獨存。……范書無志,梁劉昭注之,即以司馬彪《續漢書》志補入,孫氏承澤、李氏光地皆指為范氏書。」[15](《范氏後漢書用司馬彪志補》)可見這個問題不容忽視。

二、《後漢書》紀傳與《續漢書》志分合歧議

在說明《後漢書》主要版本存在的問題以後,接下來就要考察范曄《後漢書》紀傳與司馬彪《續漢書》志的分合問題。有關兩書分合情況,宋代以後學者提出兩種針鋒相對的意見,進行了長達八九百年的相互論

3. 《漢書》和《後漢書》的資料

1、《漢書》

《漢書》是我國第一部紀傳體斷代史,主要記載了自漢高祖元年至王莽地皇四年二百三十年的史事。《漢書》是繼《史記》之後問世的又一部史學巨著。

與《史記》齊名,並稱「《史》《漢》」,又與《史記》《後漢書》《三國志》並稱為「前四史」。在古代典籍中,《漢書》具有與經書同等的地位。

2、《後漢書》

《後漢書》是一部記載東漢歷史的紀傳體史書,由中國南朝宋時期的歷史學家范曄編撰。與《史記》、《漢書》、《三國志》合稱「前四史」。

《後漢書》中分十紀、八十列傳和八志(取自司馬彪《續漢書》),全書主要記述了上起東漢的漢光武帝建武元年(25年),下至漢獻帝建安二十五年(220年),共195年的史事。

《後漢書》大部分沿襲《史記》、《漢書》的現成體例,但在成書過程中,范曄根據東漢一代歷史的具體特點,則又有所創新,有所變動。

(3)續漢書出版擴展閱讀

《漢書》之成,歷經數人,其中最主要的作者是班固(32-92)。固字孟堅,扶風安陵(今陝西咸陽市東北)人,出身於世代顯貴之家,父班彪。

班彪專心史學,認為《史記》記事止於太初年間,而之前眾人所作續篇「多鄙俗,不足以踵繼其書」,遂採集前代遺事軼聞,作《後傳》數十篇,為《漢書》的編纂奠定了基礎。

《後傳》原書已佚,其內容應多為《漢書》採納,只不過後人已經無法辨認出來,今《漢書》元帝紀、成帝紀、韋賢傳、翟方進傳、元後傳的「贊」是少數可以確認來自班彪《後傳》的史論文字。建武三十年(54),班彪去世,班固秉承父志,在《後傳》的基礎上編撰《漢書》。

不久,有人上書漢明帝,告發說班固私改國史,詔令右扶風抓捕班固入獄。弟班超擔心他被刑訊,不能申明情由,冤死獄中,遂趕赴洛陽上書,申訴班固著述《漢書》的真實用意,此時,《漢書》已經完成的篇卷亦被官府自家中取走並上呈朝廷。

漢明帝了解情況後,欣賞班固才學,召他到校書部,任職蘭台令史,後遷為郎,典校秘書。自任蘭台令史始,班固參與《東觀漢記》的編纂,先是與人合撰《世祖本紀》,後又撰寫功臣、平林、新市、公孫述等列傳、載記二十八篇。永平年間,明帝令班固繼續《漢書》的撰寫。

建初四年(79),漢章帝於洛陽北宮白虎觀召集諸儒講論五經異同,由章帝親自裁斷,命班固將討論結果纂輯成《白虎通德論》(又稱《白虎通義》),該書使封建綱常倫理系統化、絕對化,儒學與讖緯之學進一步結合起來,對《漢書》的思想影響很深。

漢和帝永元四年(92),外戚竇憲敗亡,班固受牽連入獄,死於洛陽獄中。其時,《漢書》尚有《八表》和《天文志》未完成。漢和帝令班固之妹班昭就東觀藏書閣續寫。

班昭續成八表,《天文志》則由馬續完成。《漢書》經班彪、班固、班昭、馬續四人之手,前後歷時三四十年,足見著書之不易。

4. 請問各位有識之士關於《漢書》的問題.

《漢書》是東漢時期(公元25年~公元220年)最重要的歷史著作,由東漢史學家班固所著。《漢書》起自漢高祖劉邦,止於平帝、王莽,寫了西漢王朝二百多年的歷史,是我國第一部斷代史。班固的父親班彪,繼《史記》之後,作《後傳》六十五篇。班彪死,班固繼承父業,完成《漢書》一百卷。班固死時,《漢書》的八表和《天文志》還沒有完成,後來由班固妹班昭等人補寫。

《漢書》大體上沿襲《史記》的體例,只是把《史記》的世家並入列傳,改書為志,共分紀、表、志、傳四類。《漢書》十志的規模比《史記》的八書更宏大,其中《刑法》、《五行》、《地理》和《藝文》四志,是《史記》沒有的。

《漢書》吸取過去許多歷史著作的長處,有《史記》、《後傳》作基礎,所以它的敘述「文瞻而事詳」,周密而有條理。但班固依附於外戚竇憲,熱衷於功名利祿,所以在《漢書》里,他歌頌權勢集團,迎合統治者的意志,否定了《史記》某些方面的成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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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漢書》,一百二十卷,東漢班固撰。是我國第一部紀傳體斷代史。班固(32—92),本卷丁編別有傳。

《漢書》在吸取《史記》成果的基礎上,糾偏補缺。如補立《惠帝紀》,補敘了當時有影響的制度和法令。又增王陵、吳芮、蒯通、伍被、賈山諸傳,還將張騫事跡從《衛將軍驃騎列傳》中抽出,加以擴充,設立專傳。此外,於賈誼、晁錯、韓安國等傳中,增補了不少詔令奏疏。其中,如賈誼的《治安策》,晁錯的《言兵事疏》和《募民徙塞疏》尤為著名。比較完整地引用詔書、奏議,成為《漢書》的重要特點。此外,邊疆諸少數民族傳的內容也相當豐富。

班固於志書和史表的撰作中,多有突破,顯示其博學貫通的特點。如《百官公卿表》是現存最早的秦漢官制大綱,雖事略不詳,但極為精要。它如《刑法》、《地理》、《五行》、《藝文》、《食貨》五志,獨具匠心,是探討秦漢法制、地理沿革、天文氣象和生物變異、先秦秦漢典籍源流、財政經濟狀況的必讀資料,具有很高的史料價值。

對漢武帝以後的歷史,班固除參據班彪所著《史記後傳》外,也利用了劉向、劉歆、揚雄、馮商等人的研究成果。如《高祖紀》徑用劉向《高祖頌》,《藝文志》脫胎於劉歆《七略》,《郊祀志》部分襲用揚雄補作的《封禪書》,《張湯傳贊》則引用了馮商的案語。內容豐富,敘事極具條理。《王莽傳》更是研究新朝史的最基本的史料,對照《東觀漢記》和《後漢書》有意無意地美化劉秀貶斥王莽的情況,《漢書》此傳,客觀翔實,愈發顯得可貴。

班固深受正統儒學的熏陶,恪守封建禮教的規范,又崇信天命圖讖,不能像司馬遷那樣秉正直言,而多所避諱。但他又不能不受到史家直書的傳統影響,因而不敢輕改《史記》已著的史實,並能曲折地反映西漢社會的種種腐敗現象。這一矛盾的心理和作為,是閱讀中必須留意的。

《漢書》多古字古訓,較為難讀。為此作注者甚多。據《漢書》注中引延篤說推測,延篤在撰《史記音義》時,同時撰有《漢書音義》。而現確知最早的《漢書》注,當推應劭、服虔兩家。他們所作《漢書音義》雖均亡佚,但在唐顏師古注中頗多徵引,可略窺其概。顏師古以其叔父游秦的《漢書決疑》為基礎,集東漢以來二十三家之說,總為《漢書》注,較為精核,成為歷代最流行的注本。今通行《漢書》諸本,均採用顏注。

有關《漢書》的重要考訂之作,有如下數種:

清王念孫《讀漢書雜志》,

清沈欽韓《漢書疏證》,

清周壽昌《漢書注校補》,

清錢大昭《漢書辨疑》,

清朱一新《漢書管見》,

清沈家本《漢書瑣言》,

近人楊樹達《漢書窺管》,

近人陳直《漢書新證》。

王、周之作,長於音訓文義。二沈、錢、朱諸氏精於考證。楊樹達之訓詁校勘也頗有可取。惟陳直別開生面,系統利用居延和敦煌漢簡、漢碑、秦漢銅器、漆器等古器物文字,秦漢印璽、封泥和瓦當等文字,以作新證,多所發明。其中對《百官公卿表》的發伏疏證,尤為精當。

此外,金少英《漢書食貨志集釋》是研究漢代經濟的重要參考書。岑仲勉的《漢書西域傳地里校釋》則是研討西域地名沿革的必讀書。

清末王先謙集六十七家考訂之作的精華,撰《漢書補注》。其個人發明雖不多,但綜合抉擇能力極強,成就斐然,至今無可替代,是閱讀《漢書》最基本的參考書。其缺點是對錢大昭、周壽昌諸人之精說,採摭均有未備。

所以清代學者的考訂之書仍不可輕廢,而近現代學者的新成果,更需格外重視。

清人有關《漢書》表志的校補之作甚多,成就亦較大。有代表性的佳作多收入《二十五史補編》及《史記漢書諸表訂補十種》二書中。其中夏燮《校書八表》、梁玉繩《人表考》、楊守敬《漢書地理志補校》、姚振宗《漢書藝文志拾補》最為重要。

《漢書》版本,可看中華書局點校本,也應參考百衲本。

工具書首推黃福鑾《漢書索引》,其次有哈佛燕京學社引得編纂處所編《漢書及補注綜合引得》、魏連科《漢書人名索引》等。

南宋徐天麟的《西漢會要》七十卷,取資《史》、《漢》,將西漢典章制度的有關資料,分隸於帝系、禮、樂、輿服、學校、運歷、祥異、職官、選舉、民政、食貨、兵、刑法、方域、番夷等十五門凡三百六十七事。雖便於翻檢,但取材狹隘,重要資料仍有遺漏,引文節略過甚,時有錯誤,使用時皆當核查原文,不可直接引用。

《後漢書》九十卷,南朝宋范曄撰。范曄字蔚宗,順陽人。出身於一個世族家庭。他的祖父范寧曾任晉豫章太守,著《穀梁集解》一書。《十三經註疏》中的《穀梁傳註疏》就是以《穀梁集解》為基礎寫成的。他的父親范泰官拜金紫光祿大夫,加散騎常侍,是宋武帝劉裕的得力助手。他博覽群書、潛心著述,作《古今善言》二十四篇。所以范曄有很深的家學淵源,一直以名門之後自居,生性孤傲,不拘小節,仕宦不甘居人後,著述也不甘居人後。以此成名,也以此喪身。

元嘉九年(432年),范曄在為彭城太妃治喪期間,行為失檢得罪了司徒劉義康,被貶為宣城太守,范曄鬱郁不得志,就藉助修史來寄託他的志向,開始寫作《後漢書》。元嘉二十二年(445年),當他完成了本紀、列傳的寫作,同時又和謝儼共同完成《禮樂志》、《輿服志》、《五行志》、《天文志》 、《州郡志》等五志的時候,有人告發他
參與了劉義康的篡位陰謀,因此下獄而死。謝儼怕受牽連,毀掉了手中的志稿,使《後漢書》只有紀傳部分流傳了下來。
在范曄《後漢書》之前,已問世的有關東漢歷史的重要著作不下十部,主要的有東漢劉珍等奉命官修的《東觀漢記》、三國時吳國人謝承的《後漢書》、晉司馬彪的《續漢書》、華嶠的《後漢書》、謝沈的《後漢書》、袁山松的《後漢書》,還有薛瑩的《後漢記》,張瑩的《後漢南記》、張璠的《後漢記》、袁宏的《後漢記》等。
八家《後漢書》謝承《後漢書》,一百三十卷。謝書紀、志、傳諸體俱全,且有所創新。如《兵志》、《風教傳》為其所獨有。從佚文推斷,《獨行》、《方術》、《逸民》、《列女》諸傳當創始於謝書,並為范曄所吸取。謝書表彰忠義隱逸,不以名位為限。且謝書中所述江南名士甚多,為范書及其他諸家後漢書所不及。現存謝書佚文數量較多,其中又半為范書所失載。但此書地方色彩較濃,京洛事缺於三吳,不能全面反映東漢一代歷史。
薛瑩《後漢記》,一百卷。此書佚文所存數量甚少,僅光武、明、章、安、桓、靈六帝紀論及少數人物傳散句。其論贊褒貶抑揚,發自胸臆,直道而陳,有一定的史識。
司馬彪《續漢書》,八十三卷。其八志並入范曄《後漢書》,已見前述。紀傳佚文數量僅次於謝承書。書名《續漢書》顯系接續《漢書》而作。
范書刪改諸史時,重於文采,有的史實節略過甚,以至晦暗不明,往往要靠諸家後漢佚史訂補,而《續漢書》最受重視。以李賢注為例,引司馬彪書多達一百四十九條,遠在他書之上。裴松之《三國志注》中,引用《續漢書》釋漢末之事也最多。
華嶠《後漢書》,九十七卷。嶠改稱志為典,計劃寫十篇,惜未竟而卒。復由其子華徹、華暢相繼整理,始成完帙。南北朝時,劉勰於《文心雕龍》中稱其書「准當」,與司馬彪書之「詳實」等駕齊觀。所以范曄撰《後漢書》,除以《東觀漢記》史料為基礎外,華嶠書成為其主要藍本。直接襲用華嶠論贊可知者達十處之多,占范曄論贊的十分之一。
謝沈《後漢書》,一百二十二卷。所存僅《禮儀》、《祭祀》、《天文》、《五行》、《郡國》五志佚文,對《續漢志》略有助益。列傳佚文甚少,且與范書雷同,用處不大。
袁少松《後漢書》,一百卷。袁書紀傳質量不高,佚文偶有可取。但志書較全,佚文亦多,其中《郡國志》、《五行志》佚文對訂補《續漢志》較有助益。
張璠《後漢紀》,三十卷。《後漢紀》似為未完之作,流傳不廣,散亡亦早。但所記漢末之事頗詳,為袁宏所吸取。從佚文看,四庫館臣以為皆以袁紀文意為佳。故璠紀利用價值不大。
張瑩《後漢南記》,五十五卷。書早亡,佚文數量也最少。唯安帝見銅人條,為其所獨載。
以上,前七書的輯本,以清姚之駟的《後漢書補逸》為最早。清人輯本中質量最精的,當推汪文台的《七家後漢書》。
汪氏留意於諸家後漢書,以稽古餘力,重為搜補。於所藏姚輯本,隨見條記,丹黃殆遍。弟子汪學敦復有增益,輯稿遂成。其取輯廣博,輯文豐富,考辨精審,出處周詳,編目有序,末附無名氏《後漢書》佚文一卷,頗便於用。不過,汪氏僻居遠縣,觀覓善本以資校助,脫漏衍訛,在所難免。汪氏歿後,書稿售於他人,雖經湯球手錄以付其子,但仍有散失。光緒八年(公元1882 年)趙 叔、林粲英刊行時,校刻未精,復增舛■。加上未輯張瑩記,其功未畢,有待訂補。最近周天游《八家後漢書輯往》的出版,彌補了汪輯的不足,是目前較好的輯本。
范曄以《東觀漢記》為基本史料依據,以華嶠書為主要藍本,吸取其他各家書的長處,刪繁補缺,整齊故事,超越眾家,後來居上。所以到了唐代,范曄《後漢書》取代《東觀漢記》,與《史記》、《漢書》並稱「三史」,盛行於世。而諸家《後漢書》,除袁宏《後漢紀》外,都相繼散亡。於是范曄《後漢書》成為我們現在研究東漢歷史的最基本的依據。
范曄《後漢書》的記述,起於劉秀起兵推翻王莽,終於漢獻帝禪位於曹丕,詳載了東漢一百九十五年的歷史。
范曄出生在一個著名的士族家庭。高祖范晷為西晉雍州刺史,加左將軍。曾祖范汪入仕東晉,官至晉安北將軍、徐兗二州刺史,進爵武興縣侯。祖父范寧先後出任臨淮太守、豫章太守。父范泰仕晉為中書侍郎,桓玄執政時被廢黜,徙居丹徒。劉裕於京口起兵滅桓玄,控制東晉政府實權後。范泰重新被啟用,出任國子博士、南郡太守、御史中丞等職。他為東陽太守時,因開倉供糧和發兵千人,助劉裕打敗盧循有功,被加官為振武將軍。從此,范泰受到劉裕的信任,屢被升遷,先後擔任侍中、尚書常侍兼司空等職。宋代晉後,拜為金紫光錄大夫散騎常侍,少帝時加位特進。
范曄的家庭有著正宗的家學傳統。范汪「博學多通,善談名理」,撰有《尚書大事》二十卷,《范氏家傳》一卷,《祭典》三卷以及屬於醫學棋藝的著作《范東陽方》一百零五卷,《棋九品序錄》一卷等。范寧嘗作《古文尚書舜典》一卷,《尚書注》十卷,《禮雜問》十卷,《文集》十六卷,尤以《春秋榖梁傳集解》十二卷「其義精審,為世所重」。范泰也有《古今善言》二十四卷及文集等多種著述。受到家庭的影響,范曄從小好學,再加上天資聰慧,因此尚未成年,便以博涉經史,善寫文章而負盛名。
范曄(398—445),字蔚宗,南朝宋順陽(今河南淅川東)人。官至左衛將軍,太子詹事。宋文帝元嘉九年(432年),范曄因為「左遷宣城太守,不得志,乃刪眾家《後漢書》為一家之作」,開始撰寫《後漢書》,至元嘉二十二年(445年)以謀反罪被殺止,寫成了十紀,八十列傳。原計劃作的十志,未及完成。今本《後漢書》中的八志三十卷,是南朝梁劉昭從司馬彪的《續漢書》中抽出來補進去的。
關於范曄少時的生活,史載不詳盡,只知其 「母如廁產之,額為磚所傷,故以『磚』為小字。出繼從伯弘之,襲封武興縣五等侯。少好學,博涉經史……年十七,州辟主簿,不就」(《宋書·范曄傳》。以下引文若不特別註明者,皆出此。)。南朝劉宋時代,范曄始出仕,歷任宋武帝相國掾、彭城王劉義康府冠軍參軍轉右軍參軍,出為荊州別駕從事史,尋召為秘書丞。宋文帝元嘉五年(428年),父范泰去世,去官守制。後出為征南大將軍檀道濟司馬,領新蔡太守,遷為司徒從事中郎,不久,又升遷為吏部尚書郎。可謂官運亨通。
元嘉九年(432年)冬,彭城王劉義康母親去世。葬前的晚上,百官弔唁,范曄與司徒左西屬王深夜宿義康府廣淵處(時曄弟廣淵為義康府祭酒),縱酒夜半,無所顧忌,醉意朦朧中又聽輓歌為樂,因此觸怒義康,把范曄貶官出京為宣城(今安徽宣州市)太守。貶官期間,范曄深感郁悶不得志,短期內上調無望,便刪節眾家《後漢書》為一家之作,期間修撰完成大部。約六七年後,遷官為長沙王劉義欣的鎮軍長史,加寧朔將軍。元嘉十六年(439年),生母去世,服闋,為始興王浚後軍長史,領南下邳太守。死前累遷至左衛將軍,太子詹事。
范曄一生狂狷不羈,意志頗不滿於朝廷,晚年終於發作到了頂點,加入了彭城王謀反陣營。元嘉二十二年(445年)十一月,同黨徐湛之上表首告,供出了所有謀反同黨及往來檄書信札,謀反失敗。不久,范曄等被處死,連坐從誅的還有其弟廣淵、其子范藹等。
獄中,范曄寫了一篇《與諸甥侄書》,總結了他對文學、史學、音樂、書法的研究心得。在即將告別人世之際,他希望將來能有個知音,理解《後漢書》的價值。他對花費畢生心血寫成的史學著作十分自負,認為它們「精意深旨」,是從古至今沒有過的「體大而思精」的作品,其中諸序與論贊,更是「天下之奇作」,和班固的《漢書》相比,毫無愧感。他說,世人多貴古賤今,所以他才「稱情狂言」,以期引起人們對《後漢書》的重視。范曄的自誇雖然有些過分,但他的著作也確實有超人之處。劉昭說:「范曄後漢,誠跨眾氏」(《後漢書注補志序》),劉知幾也說:「范曄博採眾書,裁成漢典,觀其所取,頗有奇工」(參見《史通》的《書事篇》和《補注篇》)。據《隋書·經籍志》記載,在范曄著書之前記述東漢一代歷史的著作共有十部,八百餘卷。然范書一出,諸家《後漢書》則日漸消沉,逐漸散佚。後來除晉人袁宏的《後漢紀》保存下來以外,其餘都已不存。這說明範書殺青雖晚,卻後來居上。
范曄著《後漢書》,著力探討東漢社會問題,貫徹了「正一代得失」(《後漢書》附《獄中與諸甥侄書》)的宗旨。書中的《王充王符仲長統傳》,載王符《潛夫論》5篇,仲長統《昌言》3篇,都是探討東漢為政得失的名作。他又於傳末寫了一篇長約600字的總論,對王符等人的言論做出評判,由他們的得失之議,引向更高層次的歷史變化之論。范曄論史往往能抓住歷史矛盾進行具體分析。一般論史的人大都對光武帝建國後不任用功臣表示不滿,范曄則在中興二十八將論中指出這正是劉秀的深謀遠慮。他說光武帝對功臣崇以爵祿,而將吏事委之吏職,既避免了像西漢初年那樣的分裂動亂、誅殺功臣之弊,又為一般士人廣開入仕之途,滿足了封建國家對人才的需要,是「至公均被」之舉。此論深合秦漢政治實際,頗具史家識見。
《後漢書》所以成為不朽的史學名著,也因為它在編撰上取得了很大成功。
紀傳體是一種綜合體裁,在這種體裁中如何統籌全局,詳略得當地再現史實,是個很棘手的問題。范曄對全書作了細致的整體規劃,對史實進行了認真的剪裁。書中所述史實規避得法,彼此間既有照應,又不重復繁冗,表現出高超的史學技巧。通過他的妙手剪裁,《後漢書》井井有條地敘述了東漢一代的歷史興亡大勢,錯落有致地描畫出東漢一代的社會、民情與人物百態。劉知幾稱贊《後漢書》「簡而且周,疏而不漏」(《史通·補注》),王應麟則說:「史裁如范,千古能有幾人?」(王先謙《後漢書集解》引)都充分肯定了他這方面的成就。
范曄的才華是多方面的,本傳中說他「善為文章,能隸書,曉音律」,而尤以「善為文章」著稱。他修撰的《後漢書》被列為「四史」之一,其價值是多方面的,舉世公認。至於他的詩文,范曄自言所作不多。其臨死前於獄中所作的《獄中與諸甥侄書》,內中包括他的自我總結、寫作的甘苦感受、關於寫作的心得體會及對《後漢書》的自序等內容,內容豐富,曲折詳盡。關於作文,文中論曰:
常恥作文士,文患其事盡於形,情急於藻,義牽其旨,韻移其意,時雖有能者,大較多不免此累。政可類工巧圖繢,竟無得也。常謂情志所託,故當以意為主,以文傳意:以意為主,則其旨必見;以文傳意,則其詞不流。然後抽其芬芳,振其金石耳。此中情性旨趨,千條百品,屈曲有成理,自謂頗識其數。嘗為人言,多不能賞,意或異故也。性別宮商,識清濁,斯自然也。觀古今文人,多不全了此處……
可見范曄正確地認識到了寫作中「文」與「意」的關系及聲韻運用的重要性,這可作為理解其文才的一個重要方面。
范曄還富有音樂才華。他長於彈奏,猶擅長演奏琵琶,且能譜制新曲。文帝總是想方設法讓他為自己彈奏。另外,又據其本傳載:「(曄)性精微,有思致,觸類多善,衣裳器服,莫不增損制度,世人皆法學之。撰《和香方》……」可見范曄的才華是多方面的。
司馬彪(?-306),字紹統,晉高陽王司馬睦的長子。從小好學,然而好色薄行,不得為嗣。司馬彪因此閉門讀書,博覽群籍。初官拜騎都尉,泰始中任秘書郎,轉丞。司馬彪鑒於漢氏中興,忠臣義士昭著,而時無良史,記述繁雜,遂「討論眾書,綴其所聞,起於世祖,終於孝獻,編年二百,錄世十二,通綜上下,旁貫庶事,為紀、志、傳凡八十篇,號曰《續漢書》。」范曄的《後漢書》出,司馬彪的《續漢書》漸被淘汰,惟有八志因為補入范書而保留下來。《續漢書》的八志有《律歷志》、《禮儀志》、《祭祀志》、《天文志》、《五行志》、《郡國志》、《百官志》、《輿服志》。其中《郡國志》記錄東漢以來地理情況,《百官志》記錄東漢官制,它們對地理歷史和官制沿革提供了重要的研究資料,可以上接《漢書》的《地理志》和《百官公卿表》。《輿服志》是新創志目,記載車仗、服飾制度,是典章制度中的一項重要內容。八志中這三個志的價值更突出一些。遺憾的是,與社會經濟、政治、思想文化關系都相當大的《刑法》、《食貨》、《溝洫》、《藝文》四志,《續漢書》中都付諸闕如,影響了八志的總體成就。另有《莊子注》21卷,《兵記》20卷,文集4卷。均佚。今僅於《文選》中存《贈山濤》《雜詩》等。在司馬彪之前,曾有東漢官修的紀傳體東漢史《東觀漢記》;在司馬彪之後,有華嶠等撰《後漢書》。至南朝劉宋范曄,「乃廣集學徒,窮覽舊籍,刪繁補略,作《後漢書》,凡十紀、十志、八十列傳,合為百篇。」(《史通·古今正史》)范書能集眾家之長,故後來居上。范曄以罪入獄,其十志未成而死。梁劉昭為范書作注,乃取《續漢書志》加以注釋,分為30卷,以補范書之缺。范曄《後漢書》最早的刻本,系北宋太宗淳化五年(公元994年)由陳充等人校勘,「既畢,遣內侍裴愈齎本就杭州鏤板」(《崇儒》四之一)。真宗景德二年(公元1005年),又刊刻由刁衎等人續校的《後漢書》校定本(《淳化校三史嘉佑校七史》)。上述兩個版本都只有范曄所撰的紀傳,而沒有司馬彪的《續漢書》志。真宗乾興元年(公元1022年,仁宗即位,未改元)十一月,判國子監孫奭上疏:
光武嗣西漢而興,范曄繼《東觀》之作,成當世之茂典,列三史以並行。克由聖朝刊布天下,雖紀傳之類,與遷、固以皆同;書志之間,在簡編而或缺。臣竊見劉昭《注補後漢志》三十卷,蓋范曄作之於前,劉昭述之於後,始因亡逸,終遂補全,綴其遺文,申之奧義。至於《輿服》之品,具載規程;《職官》之宜,各存制度。倘加鉛槧,仍俾雕鎪,庶成一家之書,以備前史之缺。伏況《晉》、《宋書》等,例各有《志》;獨茲《後漢》,有所未全。其《後漢志》三十卷,慾望聖慈許令校勘雕印。(《乾興元年十一月十四日中書門下牒國子監》)
仁宗命馬龜符、孫奭等人校勘,於「乾興元年十一月戊寅校定《後漢志》三十卷頒行」(《淳化校三史嘉佑校七史》)。同時把劉昭所注《續漢書》志補入范曄《後漢書》,於「天聖二年送本監鏤板」 (《崇儒》四之六)。司馬彪的八志遂成為范曄《後漢書》的重要組成部分。
范書無志,梁劉昭注之,即以司馬彪《續漢書》志補入,孫氏承澤、李氏光地皆指為范氏書。觀陳振孫《書錄解題》第四卷,宋《館閣書目》已如此誤也。此《志》每卷首題雲梁劉昭注補,不知何人題。正因以司馬《志》補范書即劉昭所為,故後人題之如此。別本改雲補注,豈司馬《志》有所缺,昭補之兼注之耶?司馬《志》無缺也。抑昭之前已有注司馬《志》者,而昭又補其注耶?昭之前未見有注者也。姑再考之。(《范氏後漢書用司馬彪志補》)
王氏所說的「別本改雲補注」,即清代武英殿本《後漢書》中各志卷端署名「梁剡令劉昭補並注」,造成他對劉昭「注補」還是「補注」問題心存疑慮。殊不知此舉乃系後人妄改,本不足存疑,但王鳴盛卻認為應當「再考之」,於此可見乾嘉史家考史的慎重態度。李慈銘不同意錢大昕等人的看法,明確提出劉昭注范曄《後漢書》時把司馬彪《續漢書》志加以注釋並補入范書的觀點。他說:
《後漢書》中八志,自來多誤為范氏作。國朝朱氏彝尊、錢氏大昕、紀氏昀、王氏鳴盛,洪氏頤煊、趙氏翼皆辨正之,今日為遍錄於汲板范書之首。惟錢氏、紀氏謂以司馬書並於范書,始自宋乾興中孫奭、余靖等奏請,則尚未確。《梁書》及《南史》劉昭本傳,俱僅雲昭注范曄《書》,而昭自序雲:「范志全缺,乃借司馬《續書》八志,注以補之,分為三十卷,以合范史。」是合司馬《志》於范書,乃始於昭。故《隋書·經籍志》雲:「《後漢書》一百二十五卷,范曄本,梁剡令劉昭注。」即今所傳帝紀十二卷、志三十卷、列傳八十八卷是也,共計一百三十卷,而雲「一百二十五卷」者,偶寫誤耳。(《後漢書》)
李慈銘所謂「錢氏、紀氏謂以司馬書並於范書,始自宋乾興中孫奭、余靖等奏請」雲雲,前引錢大昕與《四庫全書總目》皆無是說,而是他自己把北宋乾興年間和景佑年間兩次校勘之人誤合在一起,強加在錢大昕和紀昀頭上。幸好這一錯誤並未影響其結論。胡玉縉不同意《四庫全書總目》的觀點,認為「劉昭已將八志並入范書,《提要》知注補別有總敘,乃不加考核,以或疑唐以前以並八志入范書為未確,何其疏也!」 (《史部正史類一·後漢書》)從上述諸家的記載來看,可見是劉昭把司馬彪《續漢書》志註疏後補入范曄《後漢書》,而不是遲至北宋孫奭校勘時才把兩書合並一處。他們的結論同樣斬釘截鐵,不容置辯。
以上兩種意見,除邵晉涵以外,其餘諸家爭論的焦點非常集中,即究竟是南朝劉昭還是北宋孫奭把司馬彪《續漢書》志與范曄《後漢書》紀傳合為一書。所以,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,有必要先對邵晉涵的意見加以辨正。邵氏引杜佑之書證成己說,經查杜佑《通典·選舉典》有關范曄《後漢書》、司馬彪《續漢書》與科舉關系的有關文字,有如下一段記載:
其史書,《史記》為一史,《漢書》為一史,《後漢書》並劉昭所注志為一史,《三國志》為一史,《晉書》為一史,李延壽《南史》為一史,《北史》為一史。習《南史》者,兼通《宋》、《齊》志;習《北史》者,通《後魏》、《隋書》志。自宋以後,史書煩碎冗長,請但問政理成敗所因,及其人物損益關於當代者,其餘一切不問。國朝自高祖以下及《睿宗實錄》,並《貞觀政要》,共為一史。
杜佑記載唐代科舉考試把范曄《後漢書》和劉昭所注的司馬彪《續漢書》志二者並列,既說明它們之間有密切關系,又恰恰表明當時兩書各自獨立,僅僅利用范曄《後漢書》紀傳知識不夠,所以要把劉昭所注《續漢書》志與范書配合使用;如果說唐代兩家已經合為一書,就完全沒有必要兩書並舉了。邵氏之說不僅不能證實司馬彪《續漢書》志附入范曄《後漢書》「始於唐人」,反而驗證了陳振孫所謂北宋以前兩家「自別為一書」的結論正確。所以,四庫館臣為《四庫全書總目》的《後漢書》提要定稿時,認為邵晉涵的看法僅僅是推論之辭,「似未確也」,難以自圓其說,不予採用。
排除了邵晉涵的說法以後,剩下的問題就是評價劉昭合並說與孫奭合並說二者孰是孰非。我認為,只有詳細考察兩書分合時間及其原委,才能辨明雙方觀點與論辯的是非得失,對兩書分合的歷史事實祛疑考信,從根本上解決問題。
范曄《後漢書》有紀傳而無志,已經是不爭的事實,無庸再加辨析。劉昭為其書的紀傳作注時,為彌補這一缺憾,便把司馬彪《續漢書》中的志文單獨加以註疏,補入范曄之書。他比較范曄確定的《志》目與《續漢書》八志的異同,並且闡明注補宗旨說:
尋本書當作《禮樂志》;其《天文》、《五行》、《百官》、《車服》,為名則同;此外諸篇,不著紀傳,《律歷》、《郡國》,必依往式。曄遺書自序,應遍作諸志,《前漢》有者,悉欲備制,卷中發論,以正得失,書雖未明,其大旨也。曾台雲構,所缺過乎榱角;為山霞高,不終逾乎一簣,郁絕斯作,吁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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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漢書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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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 《後漢書》到底誰寫的

《後漢書》九十卷,南朝宋范曄撰。范曄字蔚宗,順陽人。出身於一個世族家庭。他的祖父范寧曾任晉豫章太守,著《穀梁集解》一書。《十三經註疏》中的《穀梁傳註疏》就是以《穀梁集解》為基礎寫成的。他的父親范泰官拜金紫光祿大夫,加散騎常侍,是宋武帝劉裕的得力助手。他博覽群書、潛心著述,作《古今善言》二十四篇。所以范曄有很深的家學淵源,一直以名門之後自居,生性孤傲,不拘小節,仕宦不甘居人後,著述也不甘居人後。以此成名,也以此喪身。

元嘉九年(432年),范曄在為彭城太妃治喪期間,行為失檢得罪了司徒劉義康,被貶為宣城太守,范曄鬱郁不得志,就藉助修史來寄託他的志向,開始寫作《後漢書》。元嘉二十二年(445年),當他完成了本紀、列傳的寫作,同時又和謝儼共同完成《禮樂志》、《輿服志》、《五行志》、《天文志》 、《州郡志》等五志的時候,有人告發他
參與了劉義康的篡位陰謀,因此下獄而死。謝儼怕受牽連,毀掉了手中的志稿,使《後漢書》只有紀傳部分流傳了下來。
在范曄《後漢書》之前,已問世的有關東漢歷史的重要著作不下十部,主要的有東漢劉珍等奉命官修的《東觀漢記》、三國時吳國人謝承的《後漢書》、晉司馬彪的《續漢書》、華嶠的《後漢書》、謝沈的《後漢書》、袁山松的《後漢書》,還有薛瑩的《後漢記》,張瑩的《後漢南記》、張璠的《後漢記》、袁宏的《後漢記》等。
八家《後漢書》謝承《後漢書》,一百三十卷。謝書紀、志、傳諸體俱全,且有所創新。如《兵志》、《風教傳》為其所獨有。從佚文推斷,《獨行》、《方術》、《逸民》、《列女》諸傳當創始於謝書,並為范曄所吸取。謝書表彰忠義隱逸,不以名位為限。且謝書中所述江南名士甚多,為范書及其他諸家後漢書所不及。現存謝書佚文數量較多,其中又半為范書所失載。但此書地方色彩較濃,京洛事缺於三吳,不能全面反映東漢一代歷史。
薛瑩《後漢記》,一百卷。此書佚文所存數量甚少,僅光武、明、章、安、桓、靈六帝紀論及少數人物傳散句。其論贊褒貶抑揚,發自胸臆,直道而陳,有一定的史識。
司馬彪《續漢書》,八十三卷。其八志並入范曄《後漢書》,已見前述。紀傳佚文數量僅次於謝承書。書名《續漢書》顯系接續《漢書》而作。
范書刪改諸史時,重於文采,有的史實節略過甚,以至晦暗不明,往往要靠諸家後漢佚史訂補,而《續漢書》最受重視。以李賢注為例,引司馬彪書多達一百四十九條,遠在他書之上。裴松之《三國志注》中,引用《續漢書》釋漢末之事也最多。
華嶠《後漢書》,九十七卷。嶠改稱志為典,計劃寫十篇,惜未竟而卒。復由其子華徹、華暢相繼整理,始成完帙。南北朝時,劉勰於《文心雕龍》中稱其書「准當」,與司馬彪書之「詳實」等駕齊觀。所以范曄撰《後漢書》,除以《東觀漢記》史料為基礎外,華嶠書成為其主要藍本。直接襲用華嶠論贊可知者達十處之多,占范曄論贊的十分之一。
謝沈《後漢書》,一百二十二卷。所存僅《禮儀》、《祭祀》、《天文》、《五行》、《郡國》五志佚文,對《續漢志》略有助益。列傳佚文甚少,且與范書雷同,用處不大。
袁少松《後漢書》,一百卷。袁書紀傳質量不高,佚文偶有可取。但志書較全,佚文亦多,其中《郡國志》、《五行志》佚文對訂補《續漢志》較有助益。
張璠《後漢紀》,三十卷。《後漢紀》似為未完之作,流傳不廣,散亡亦早。但所記漢末之事頗詳,為袁宏所吸取。從佚文看,四庫館臣以為皆以袁紀文意為佳。故璠紀利用價值不大。
張瑩《後漢南記》,五十五卷。書早亡,佚文數量也最少。唯安帝見銅人條,為其所獨載。
以上,前七書的輯本,以清姚之駟的《後漢書補逸》為最早。清人輯本中質量最精的,當推汪文台的《七家後漢書》。
汪氏留意於諸家後漢書,以稽古餘力,重為搜補。於所藏姚輯本,隨見條記,丹黃殆遍。弟子汪學敦復有增益,輯稿遂成。其取輯廣博,輯文豐富,考辨精審,出處周詳,編目有序,末附無名氏《後漢書》佚文一卷,頗便於用。不過,汪氏僻居遠縣,觀覓善本以資校助,脫漏衍訛,在所難免。汪氏歿後,書稿售於他人,雖經湯球手錄以付其子,但仍有散失。光緒八年(公元1882 年)趙 叔、林粲英刊行時,校刻未精,復增舛■。加上未輯張瑩記,其功未畢,有待訂補。最近周天游《八家後漢書輯往》的出版,彌補了汪輯的不足,是目前較好的輯本。
范曄以《東觀漢記》為基本史料依據,以華嶠書為主要藍本,吸取其他各家書的長處,刪繁補缺,整齊故事,超越眾家,後來居上。所以到了唐代,范曄《後漢書》取代《東觀漢記》,與《史記》、《漢書》並稱「三史」,盛行於世。而諸家《後漢書》,除袁宏《後漢紀》外,都相繼散亡。於是范曄《後漢書》成為我們現在研究東漢歷史的最基本的依據。
范曄《後漢書》的記述,起於劉秀起兵推翻王莽,終於漢獻帝禪位於曹丕,詳載了東漢一百九十五年的歷史。

7. 孟凡利:《後漢書》哪個出版社的版本比較好

解答:
中華書局出版社

二十四史的系列

8. 關於《後漢書》的作者

我接受的正統教育是范曄
謝承不認識,樓上幾位也沒有說出謝承是誰呵

9. 前四史的後漢書

《後漢書》是繼《史記》、《漢書》之後,又一部私人撰寫的重要史籍。這部書記載了整個東漢(自光武帝劉秀至獻帝劉協)近二百年的歷史。在整個《後漢書》中,范曄所撰的「紀」、「傳」當然是最主要的部分。范曄,字蔚宗,順陽(今河南淅川縣)人,生於晉安帝隆安二年(398年)。他曾任宋武帝之子、彭城王劉義康的參軍,因為觸怒了劉義康,被貶為宣城太守。他鬱郁不得志,於是發奮編寫《後漢書》。在劉義康和宋文帝爭權奪利的斗爭中范曄受到牽連,於元嘉二十二年(445年)以謀反罪名被殺。范曄是很有才華的史學家,他在各家《後漢書》的基礎上,博採眾長,刪繁補略,自定體例,訂偽考異,寫成了《後漢書》。這部書具有簡明周詳的特點,因而能拔起於眾家之後。從思想上看,《後漢書》對東漢流行的讖緯迷信持批判態度,對東漢後期豪強專權下的黑暗政治也有所揭露。書中對歷史人物的評價,比較注重道德品質。在體例上,《後漢書》把東漢一代在位時間短、事跡不多的殤、沖、質三帝附在其他帝紀後面,又開創了給皇後增作本紀的先例。這既反映了他對君權的尊崇,又反映出東漢一代皇後在政治地位上的日益強化。另外,《史記》、《漢書》中已經有了「類傳」,即把同一類的人物放在一起作傳;《後漢書》在這方面新創了《黨錮傳》、《宦者傳》、《文苑傳》、《獨行傳》、《方術傳》、《逸民傳》、《列女傳》等。其中《黨錮傳》、《宦者傳》反映了東漢封建政治的重要特點。在《儒林傳》之外新立《文苑傳》,表明文學和經學開始分家。至於《列女傳》,又在紀傳體史書中開創了為婦女立傳的先例。著名的漢末女詩人蔡文姬就收在這個傳中。在文學價值方面,《後漢書》的「論」、「贊」是值得稱道的。作者自認為是「精意深旨」,後人更推崇它有「奇情壯采」。
《後漢書》的版本流傳,經歷了復雜的過程。在唐代,劉昭所注《後漢志》三十卷與李賢所注《范書》是單獨別行的,直到宋太宗淳化五年(994年)《後漢書》初刻本及宋真宗景德二年(1005年)的校定本,都還沒有收入《續志》。到了干興元年(1022年),由於孫奭的建議,此後的刻本才把《續志》附在范書紀傳之後合刻。毛氏汲古閣本也是如此。而明代監本在合刻時抹掉了司馬彪的名字,改劉昭注補為補並注,清代武英殿本又照明監本翻刻。這樣,就很容易使人誤認為八篇志是劉昭注並補的了。1965年由中華書局整理出版的《後漢書》,對於古人在這方面的粗略疏忽進行了清流正源的工作。校點者參考各本,重編新目;在排列順序上,把范書紀傳部分及李賢注放在前,司馬彪所撰《續志》及劉昭注放在後,各部分都寫明作者姓名。經過這一整理,整部《後漢書》面目一新。 范曄字蔚宗,順陽人。出身於一個世族家庭。他的祖父范寧曾任晉豫章太守,著《穀梁集解》一書。《十三經註疏》中的《穀梁傳註疏》就是以《穀梁集解》為基礎寫成的。他的父親范泰官拜金紫光祿大夫,加散騎常侍,是宋武帝劉裕的得力助手。他博覽群書、潛心著述,作《古今善言》二十四篇。所以范曄有很深的家學淵源,一直以名門之後自居,生性孤傲,不拘小節,仕宦不甘居人後,著述也不甘居人後。以此成名,也以此喪身。
元嘉九年(432年),范曄在為彭城太妃治喪期間,行為失檢得罪了司徒劉義康,被貶為宣城太守,范曄鬱郁不得志,就藉助修史來寄託他的志向,開始寫作《後漢書》。元嘉二十二年(445年),當他完成了本紀、列傳的寫作,同時又和謝儼共同完成《禮樂志》、《輿服志》、《五行志》、《天文志》 、《州郡志》等五志的時候,有人告發他參與了劉義康的篡位陰謀,因此下獄而死。元嘉二十二年(445年)范曄被殺,當時《後漢書》志稿乃范曄請謝儼代作,稿雖完成,但謝儼恐范曄之禍及於己身,匆忙將志稿毀掉 ,使《後漢書》只有紀傳部分流傳了下來。 在范曄《後漢書》之前,已問世的有關東漢歷史的重要著作不下十部,主要的有東漢劉珍等奉命官修的《東觀漢記》、三國時吳國人謝承的《後漢書》、晉司馬彪的《續漢書》、華嶠的《後漢書》、謝沈的《後漢書》、袁山松的《後漢書》,還有薛瑩的《後漢記》,張瑩的《後漢南記》、張璠的《後漢記》、袁宏的《後漢記》等。
八家《後漢書》
謝承《後漢書》,一百三十卷。謝書紀、志、傳諸體俱全,且有所創新。如《兵志》、《風教傳》為其所獨有。從佚文推斷,《獨行》、《方術》、《逸民》、《列女》諸傳當創始於謝書,並為范曄所吸取。謝書表彰忠義隱逸,不以名位為限。且謝書中所述江南名士甚多,為范書及其他諸家後漢書所不及。現存謝書佚文數量較多,其中又半為范書所失載。但此書地方色彩較濃,京洛事缺於三吳,不能全面反映東漢一代歷史。
薛瑩《後漢記》,一百卷。此書佚文所存數量甚少,僅光武、明、章、安、桓、靈六帝紀論及少數人物傳散句。其論贊褒貶抑揚,發自胸臆,直道而陳,有一定的史識。
司馬彪《續漢書》,八十三卷。其八志並入范曄《後漢書》,已見前述。紀傳佚文數量僅次於謝承書。書名《續漢書》顯系接續《漢書》而作。范書刪改諸史時,重於文采,有的史實節略過甚,以至晦暗不明,往往要靠諸家後漢佚史訂補,而《續漢書》最受重視。以李賢注為例,引司馬彪書多達一百四十九條,遠在他書之上。裴松之《三國志注》中,引用《續漢書》釋漢末之事也最多。
華嶠《後漢書》,九十七卷。嶠改稱志為典,計劃寫十篇,惜未竟而卒。復由其子華徹、華暢相繼整理,始成完帙。南北朝時,劉勰於《文心雕龍》中稱其書「准當」,與司馬彪書之「詳實」等駕齊觀。所以范曄撰《後漢書》,除以《東觀漢記》史料為基礎外,華嶠書成為其主要藍本。直接襲用華嶠論贊可知者達十處之多,占范曄論贊的十分之一。
謝沈《後漢書》,一百二十二卷。所存僅《禮儀》、《祭祀》、《天文》、《五行》、《郡國》五志佚文,對《續漢志》略有助益。列傳佚文甚少,且與范書雷同,用處不大。
袁少松《後漢書》,一百卷。袁書紀傳質量不高,佚文偶有可取。但志書較全,佚文亦多,其中《郡國志》、《五行志》佚文對訂補《續漢志》較有助益。
張璠《後漢紀》,三十卷。《後漢紀》似為未完之作,流傳不廣,散亡亦早。但所記漢末之事頗詳,為袁宏所吸取。從佚文看,四庫館臣以為皆以袁紀文意為佳。故璠紀利用價值不大。
張瑩《後漢南記》,五十五卷。書早亡,佚文數量也最少。唯安帝見銅人條,為其所獨載。
以上,前七書的輯本,以清姚之駟的《後漢書補逸》為最早。清人輯本中質量最精的,當推汪文台的《七家後漢書》。
汪氏留意於諸家後漢書,以稽古餘力,重為搜補。於所藏姚輯本,隨見條記,丹黃殆遍。弟子汪學敦復有增益,輯稿遂成。其取輯廣博,輯文豐富,考辨精審,出處周詳,編目有序,末附無名氏《後漢書》佚文一卷,頗便於用。不過,汪氏僻居遠縣,觀覓善本以資校助,脫漏衍訛,在所難免。汪氏歿後,書稿售於他人,雖經湯球手錄以付其子,但仍有散失。光緒八年(公元1882年)趙 叔、林粲英刊行時,校刻未精,復增舛■。加上未輯張瑩記,其功未畢,有待訂補。周天游《八家後漢書輯往》的出版,彌補了汪輯的不足,是較好的輯本。
范曄以《東觀漢記》為基本史料依據,以華嶠書為主要藍本,吸取其他各家書的長處,刪繁補缺,整齊故事,超越眾家,後來居上。所以到了唐代,范曄《後漢書》取代《東觀漢記》,與《史記》、《漢書》並稱「三史」,盛行於世。而諸家《後漢書》,除袁宏《後漢紀》外,都相繼散亡。於是范曄《後漢書》成為我們現在研究東漢歷史的最基本的依據。
范曄《後漢書》的記述,起於劉秀起兵推翻王莽,終於漢獻帝禪位於曹丕,詳載了東漢一百九十五年的歷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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